大漠旅者

大漠旅者

大漠旅者

    “呜……呜……”风狂啸着,带着戈壁沙漠中特有的嚣张与跋扈,裹携着硕大的沙粒不断翻滚、绞动。这种狂风怒号,黄涉敝日的天气已经持续近一个月了,两个旅行者的水囊早已空了多时,剩下的一点干粮也已于昨天吃净。他们身上残破的衣服无法抵御如此强烈的沙暴,几处裸露的皮肤已伤痕累累。因干燥而龟裂的嘴唇如同干枯的树皮,只是在那已无力睁开的眼皮下隐藏着坚毅的双目虽然已经由于睡不上觉而黯淡,但仍掩盖不了双眸中射的希望与生命力—这大概就是他们全身看上去唯一有生命的地方了。他们都还清晰地记得,一年前他们是如何决定合作穿越这坐沙漠的,在开始的几个月,他们是怎么合作完成一项项研究,可现在,他们只能默默地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海中瞒珊前行,计算着自己剩下的生命。终于,其中一个不行了,他跪在了沙上,继而仰面躺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白得像张纸,起初炯炯有神的眼睛开始一点点地失去光泽。另一个探险者跑来,双手扶起了他,大声呼唤着。那人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吃力地说:“我不行了,你走吧,不要被我拖累了。你还有机会。”另一人大声喊着些什么,我听不清了,头缓缓举高,只见天边开始出现蓝色,一丝一缕的,接着便是澎湃着涌来—天放晴了。我又模模糊糊地听见了那人的声音:“你拿着这枪每小时打一枪,我去找水,依枪声回来,坚持住”说话者逐渐走远了,带着两个人的生命消失在了黄蓝色的天际。三个小时,四个,五个小时过去了,枪中只剩最后一发子弹,找水的人还不见踪影。他绝望了,也许他自己逃了,或是找到了水忘了我,总之,他不会回来了!说什么合作探险,哼!罢了。于是他缓缓举起枪,颤抖着将子弹送进了头颅。“叮口当……”清脆的驼铃由远及近,找水的人带着一个商队匆匆赶来,可看见的只是一具毫无生命的躯壳……

    谓之合作,重在“合”。“作”而不“合”者,往往事倍功半,一事无成。唯有合作者在相互理解、信任的基础上毕力而为,存乎合作才有意义;心合于一,互助互补才能事半功倍,大漠苦旅如此,生活学习工作亦如此。